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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恶缘成菩提道
第三要和忍辱波罗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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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众皆有恩
这句口诀也跟世俗谛有关,亦即没有这个世界,我们就无法证悟,没有修行的旅程。拒绝世界,我们也就会拒绝根基和修道。我们种种的过去和一切烦恼,在某方面都跟他人有关。基本上,我们所有的经验都以他人为基础。只要我们有修行的心,明白自己正在走在修行道上,每个看似障碍的小细节,就会变成修行道的重要部分。没有它们,我们完全不可能证得什么,我们没有回馈、没有修持的所缘境,完全没有。因此,就某方面而言,我们周遭世界发生的所有事情、所有烦恼和问题,都是重要的。没有他人,我们无法证悟;事实上,我们甚至无法走在修行道上。换言之,可以说静坐时如果外面没有噪音,我们就无法开展正念。如果身体没有疼痛,我们就无法念念分明、无法眞正禅修。如果一切都像水母般柔软,就没什么好修了,一切都会是一片空白。我们的心灵因为周围的起起伏伏而充实富裕。因此,我们可以坐下来禅修。我们有了依据——鼓励、气馁等,这一切都跟修行道有关。此教法所谈的,其实是把自己的血和肉给予他人,就像是「如果你要的话,就把我带走,利用我,绑架我,控制我。继续啊,动手啊,把我带走,我随时为你效劳。你在我身上弹跳也好、排泄也行,或把我碎尸万段都可以。没有你的帮忙,我的修行旅程就完全没戏唱了」。那种心态是非常非常有力量的。事实上,噶当派上师朗日塘巴有一句话很有趣:「我明白所有过失都属于我的,所有福德都属于他人的,所以除了自己以外,我实在不能责怪他人。」有一句话,大家能背起来是很好的。在西藏,我们习惯把它黏在门把等东西之上。这句话是:「利益和成就都给他人,损失和挫折全给自己。」如果你误解这句话,它听起来就会非常自虐。尤其是天主教一般认为,把众咎都怪到自己头上,是罪的终极概念。但在这里,我们不是在谈原罪或我们犯了什么大错,而是如实看待一切。我们所指的利益和成就,是一切鼓舞我们修行的事情——那是世界创造的;但同时,我们也一直充满「损失和挫折」——那是我们的。我们不应为此而闷闷不乐,而应该引以为傲。我们终于成为眞正无畏的人了;利益是他人的,损失是自己的。那眞是太美妙了!当我们一早起来,还感到相当虚弱时,可能不觉得那样很美好;但是晚上几杯酒下肚,胃也塡饱后,感到相当舒服时,就可能觉得那样很棒。但根本上来说,那是眞的很棒。这几句话并非基于罪恶或惩罚,如犹太人「唉,眞糟糕!」的概念。但很多我们容易怪罪他人的事情,其实是我们自己做的,要不然我们就不会陷入困境了。为何他人都平安无事,而我们却麻烦一堆?是什么原因造成的?一定是我们出了什么状况,一定是这样的。我们可以写下案情、聘请律师,以便证明自己是对的、他人是错的,但那样也很麻烦。那里面全是苦恼、问题,而且不可能证明我们的无辜。无论如何,为了证悟而聘请律师一点也不合乎修行规矩,佛陀也没有律师啊。一旦我们把众咎归于一,这句「思众皆有恩」的口诀就会自动跟进。如果他人不存在,我们就没有困扰,也就不能把错归在自己头上。一切有情众生、所有世人,或是大部分人在处理「我自己」方面都有问题。没有他人,我们完全没有机会超越自我。因此,这句口诀是要我们心存感恩,因为他人给我们巨大无比的障碍,甚至是威胁或挑战。重点是要感恩。没有他们,我们完全无法修行。修行跟处理烦恼有关。但如果没有烦恼的所缘,心就不会生起任何烦恼。因此,我们应感恩这些人。他们其实是把我们推上修行道的人。阿底峡尊者是这些修心教法的原创者,他有一则小故事:「当时,阿底峡受邀至西藏教学,他听说西藏人非常亲切、温柔、好客。因此,他决定把修行的所缘带着,也就是脾气非常暴躁的孟加拉国侍者。因为藏人是那么仁慈善良,所以阿底峡尊者带着这位侍者,以便藉他来修心。有趣地,阿底峡之后说他其实不需要带着这位侍者,因为西藏人不如传闻中的善良。」如果有人伤了你,你应感恩他们给你机会修行。但你不须故意让别人伤你,那变成了某种烈士行为。你不须请人伤你,但是当你碰到这种情形时,我们所有的讨论都应用得上了。这不是说你必须照本宣科;而是说,某人会责怪你,然后你会认为:「怪我没错。」你不须逃避这种情形,也不须故意安排。你只是过着你的生活,过得非常清明健康,而且不伤害他人。但如果刚好有人伤了你,你就知道怎么处理了。这非常简单。不是说我们要故意跳上剑锋,那就是误解了;反之,你要和伤你的人建立紧密的关系。更进一步的修行可能是用武力阻止伤你的人,不让他因为伤害你而造业。但那是非常高层次的慈悲。举一则西藏上师的故事为例:「他准备到某寺院传法,敌人埋伏着打算杀害他。上师拔出匕首说:『这是老虎牙。』然后刺向首领,当场杀了他。每个人都大吃一惊,让这位上师离开。」那是完全不同的方式,我认为做到那种地步太危险。只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没问题了,但太激烈的方式会扩大冲突。损失和挫折的本意并非是眞的痛苦,只是游戏而已。它是说你因为不如意而有点恼怒,也就是我们一生都在经历的小事情,和眞正的痛苦无关。我们并非永远如意,并且总是为此而失望。如果我们把钱花光,或撞到某人的车子,我们就会憎恨某物、某人、甚至自己。这不是眞的苦,只是困扰罢了。这整个方法就是在处理和转化各种困扰,把它们当成通往开悟的旅程。我们不是在谈根本痛苦。我们的问题之一,就是把整件事情看得太严重了,西方人尤其如此。人们把整件事情太过于复杂化,并且不知如何以正确的心态玩游戏。这不是个大交易,施受法是交换,你终于全盘接受,在签名栏上签自己的名字。这是很轻松的场面,死亡也是如此,记住这一点,帮它编个口诀。不管发生什么事,你都不会把这一切当眞。不管出现什么,都不把它当成最终的问题,而是骤然生起、来来去去的暂时现象。这显然需要长期的思和修。一个人不可能没有预先计划旅程、调顺自己的心态,就修持这个法门。基本上来说,他需要对空性的体验有些许的了解。空性完全没有根据地作为起点,所以任何在无根据地之处发生的事,都变得调顺可行。这个法门其实非常强而有力。无论如何,我十几岁时认为它是如此,那时眞的让我法喜充满。它非常直接、简单和有益,尤其当你面临困扰时。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#个上一篇下一篇